慕歆恬.

张口欲唱声却哑,粉面披衣叫个假

『小甜』蒹葭飘飞之时,你我皆为众人所知

又来“炫耀”我的渣渣文笔啦 T_T

这是“虐+BE”的古风pa

实话实说真的写的好难看(╥ω╥`)  

朝代是私设,请注意哦

极度ooc极度ooc 超乎你想象的那种


【 0.1 】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0.2 】


“堂堂大祺帝国,岂会因少了我这个公主而难以发展?”红墙后,一声温润饱满而略显生气的声音传来。“不……不是的。二公主请息怒……”一个丫鬟柔柔弱弱的声音包含着惊恐。“嗤!这字不识也罢。要是你敢告诉我的母后,小心我一回来就把你嘴用针封住!”那个被唤作二公主的人,背起琵琶就跑出去了。


偷跑出去的那人名为甜心,是祺朝瑷媛帝的二女儿。活泼开朗但性格焦躁至极,几乎不听她母后和皇帝的话。学堂的老师也知道二公主逃课的事,可是迫于甜心“二公主”的名号,又从不敢告诉瑷媛帝。


甜心不像大公主,温文尔雅且仪表端庄;也不像小公主,天真可爱且百依百顺。她永远是瑷媛帝和皇后最愁的那个人。


甜心跑出了皇宫,来到城郊外,心烦意乱地行走着。她的心底没有一丝因为逃课而带来的懊悔。忽而抬头看见一片广阔的大湖,湖边长满了蒹葭。一座红色的小亭,立于湖中央。


【 0.3 】


虽是深秋,甜心的衣裳外却仍身着淡粉色的罗纱。轻薄的纱衣随着萧瑟的秋风轻轻舞动着。甜心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来到小亭中央,半靠在栏杆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开始抚弄琵琶弦。


悠长空灵的乐音响起,快活的曲子被弹奏得哀婉忧伤。秋风拂过湖面,蒹葭上满是白露凝结成的霜,摇曳起来缓慢而沉重。


甜心沉浸在这种境界里,寒凉的风将纱衣吹得半脱肩,她也一无所知。


一位穿着紫黑色衣服的男子,正疲惫不堪地走在河边。秋风将甜心的乐音传到他耳旁,使他精神为之清醒了些。抬头望去,摇曳着蒹葭的湖面上有一座红色的小亭,一位穿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正忘我地弹奏着琵琶。


他扬起嘴角淡然一笑,然后就像蜻蜓点水般轻轻飞过湖面,落在湖中央的小亭里。


甜心感到有人落在自己面前,弹琵琶的手停住了。她一抬头,发现面对自己的是一个长相颇凌厉俊俏的男子。他黑色的长发扎起来,英俊而干练。


那人的眼睛也一直看着甜心。只见她清水芙蓉桃花般的面靥,眼若水杏,唇若琉璃,秀发及腰,好比天仙下凡。


【 0.4 】


“虽在下为初次闻姑娘弹琵琶,却仍感似曾相识。敢问姑娘芳名?”那人毫不忌讳地开口问道。


甜心将视线从来者的脸上转移到他的腰际:“我乃大祺帝国的二公主,名为甜心,不知尔辈为何人?”似乎看出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小,甜心的语气要比平时更放肆些。


“原来是甜心二公主,是在下无礼了,我乃一位出江湖的剑客,公主可唤我小心。”来者的语气略显清冷,但他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以示尊敬。


纤细修长的手指划过琵琶弦,发出一串优美的颤音,甜心沉浸在乐音中。少顷,她转而不屑地盯着这个自称小心的来者:“快起吧。这种礼节最是繁琐了。”


【 0.5 】


小心谢过二公主,站起身立在她面前,甜心又将目光投向他的腰间:“不知你的腰间斜插的为何物?”小心急忙将剑同鞘取下,双手递给她:“此乃我族的传家宝,世世代代为我族剑客浪迹天涯所用。”


甜心接过剑,将它拔出鞘。她用手捏着剑柄,转动手腕把玩着,细细欣赏光线在剑刃上的滑动。甜心突然站起身,挥舞着剑,向亭外的蒹葭砍去,一通胡乱发挥后,只有蒹葭的绒毛被刮下几根。


甜心感到有些尴尬,反手将剑甩向小心:“亏得这剑太钝,不然我早该砍下一大片了。”小心伸手一下抓住了剑柄,看着气到鼓脸的二公主,不禁失笑:“那我恐怕要说甜心公主的剑术不及了。”


一言刚出,小心就轻盈地跳上小亭的栏杆,剑在他的手中舞动起来,那速度让甜心眼花缭乱。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蒹葭的绒毛纷纷扬扬飘飘荡荡至湖面。


甜心惊得半张红唇,心里顿时对剑起了浓厚的兴趣。当小心从拦杆落到亭中时,甜心的睫毛微颤几许:“小心,你能否到后花园教我用剑?”小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红:“当然,我等愿意为公主效劳。”


甜心瞬间笑靥如花,弹动着琵琶弦扬长而去,给小心留下一个纱衣随风舞的背影。


【 0.6 】


一阵金属碰撞声响起。小心再次挡下了甜心的攻击。她被用力往后推,退几步又再次稳住了脚跟。


小心将剑立在手下,语调有些调侃的意味:“看来,甜心二公主还有待进步呢。”


甜心披散下来的头发冒出了丝丝热气,细小的汗滴沾在额头上。很明显她的力气消耗有些多了。甜心重重地喘了口气,又摆开阵势,秀眉微蹙:“少废话,看剑!”说完她就好似一阵风冲到小心面前,锋利的剑刃直刺过来。


小心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剑逼过来时,他没有丝毫回挡,只是迅速地侧身躲闪罢了。虽然说甜心的进攻速度在旁人看来已经够快了,但对于出自世代都对练习剑术要求精益求精的小心来说,都不用认真的。


挥舞着剑的手开始发酸,甜心渐渐放缓了进攻的速度。而小心见她力气,几乎耗尽,躲闪速度也明显慢了一拍。甜心神色一凌,很快就抓住了这个机会,突然一反攻势砍向他的身躯。


几乎是甜心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动作,小心将立于地上的剑突然抬起,翻转手腕,将甜心的剑卡住上面,而他的剑刃正好对准甜心的胸口刺去。


快得令人眼花的速度带过一阵轻轻的风,将甜心披落在肩上的头发往后拂了拂。剑刃在离她胸口还有一指宽处见猛然停止了进攻。


要不是小心有对剑点到即止的熟练,自己的身体可能下一秒就会被贯穿。甜心几乎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一阵从胸口蔓延来的疼痛。小心练剑时脸上的那些冷漠和严肃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佻的笑容:“甜心公主,你又输了。”


望着他收回了剑,并放松了卡住她的剑的动作,小心将自己的剑收回到刀鞘中。甜心不禁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小憩一会儿感觉自己的体力又开始慢慢的恢复时,她又转过身面对起那个站立在风中双手持剑的人。“再来一次。”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强硬的语气。


【 0.7 】


小心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奉陪到底之时,突然敏感地意识到后花园的墙后有人。他从地面上一跃而起,轻盈地飞到墙头又猛然跳下,踩在屋顶上,转瞬即逝。


甜心几乎没有意识到他作此的目的是什么,可当她转过头看见那个在竹林后游游荡荡的身影,就明白了一切。


心里有着一直失败的恼怒,她又摆开了公主的架子,厉声呵斥:“有事告知出来便是,不必在那躲藏!”那个丫鬟被甜心的气势所压倒,只好搓着裙角慢慢地走出来。


“二公主可知,刚才墙头有个黑影一晃而过?”丫鬟的声音小得几乎单凭人耳不可闻。甜心将气从鼻孔中喷出。她当然不能让丫鬟知道自己带了人进来,否则不知道哪些爱嚼舌头的下人又会去禀告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到时候麻烦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甜心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尔等此日话怎如此多?究竟有何事?”丫鬟似乎感觉到甜心的怒气值正在直线上升,唯唯诺诺道:“瑷媛帝和皇后给二公主订好佳缘对象,将在几日后择良辰成亲……”


“此话当真?”甜心的怒火几乎在一瞬间便消失殆尽,新一轮的烦躁又涌上心头,“无论如何都不可应!”


丫鬟的声音更小了。她低着头,心虚地都不敢抬头看甜心的脸:“皇帝说过无法改……”甜心在这句话说完之前,转身离开了。


【 0.8 】


待小心从屋顶落到地面上时,他又回过头望了望皇宫的方向,回味般地露出了一丝淡笑。


一个飞镖突然从高处直飞过来,小心几乎一瞬之间就偏过头躲开。飞镖擦过他的耳发,狠狠地钉在他身后的木板墙上。


他皱皱眉头,单手将飞镖拔出来,取下上面缠绕的黑色皮革。上面用苍白的油笔写着几个字,十分刺眼:下午三更,你一个人来北城郊决斗。


初来乍到这个京城,除了甜心他还没有遇到过别人,自己平时又在游荡全国,小心想不通谁会找他决斗。但他依旧选择了赴约,并不打算告诉她,毕竟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情。


凄凉萧瑟的北城郊外,沙质的土地上没有一点生机。干燥而聒耳的风呼呼地吹着,一团又一团早已枯死的草,被风卷得到处飘。


小心一步一顿地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突然看见面前迷蒙的风沙中有一颗枯死的树干,下面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是你约我决斗?”小心的声音里仍然有着那份寒意。


枯树下的人转过身来,表情充满了不屑:“只不过是因为尔等私闯二公主的后花园,给你个教训罢了。”听到“二公主”这几个字,小心的表情明显软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挑着眉头望向面前那个不曾见过的人:“二公主让我去的。”


话音刚落,那人面部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爽:“无论如何,一决高下吧!”话还没说完,他就抽出剑疾速向小心的方向奔去。小心的反应也不慢,他很快挡住了他的攻击。剑在碰撞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火花四溅。


可以说,这次是遇到了棋逢对手,两人几乎不分高下。但是,时间稍长一点,那个人就明显被小心的攻势给压退了些。突然小心抓住了一个时机,手往外一翻,那人的剑被击飞。剑在空中旋转几下,直直地插在沙地里。


他惊讶地往剑的方向瞟了一眼,小心逼到他脖子上的剑刃又迫使那个人面对着他。“你输了。”清冷的语调说出这句话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那人似乎也比较知好歹,他微微低下头:“是,我输了。”小心望着他,微微皱皱眉头,将剑重新插回刀鞘里。


“嘣!”一声巨响,小心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一支暗箭射中。直达心脏的疼痛瞬间就从伤口蔓延至全身。他以前不是没有受过箭伤,但这次他明显感觉箭与以前的不一样。


是毒箭。


他很快就感觉意识模糊,全身发软,瘫倒在地上。努力抬起眼睛,想瞪那人一眼,可是昏沉的大脑几乎不能支持着他的嘴巴张开。小心的眼睛突然闭上,本来因为伤口而抽搐的手臂也开始停止了动作。


那人重重的啐了一口,蹲下来捏了捏他的手腕。隐蔽处一个腰间插着箭筒背上背着弓的人走来:“解决掉了?”那人站起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 0.9 】


新婚前一天,甜心正焦躁至极地在后花园里踱步。她向父皇三番五次地提出悔婚,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本来甜心考虑着在自己结婚之前再和小心练一次剑,可是他却迟迟不来,甜心只能够反反复复地抱怨着他的食言。


新婚当天,良辰吉日。


甜心被一群丫鬟围着,不停地给她涂脂抹粉。她觉得自己头发上的饰品比平时重了两倍之多,身上也穿着贵重但很沉的血红色嫁衣。这几天他没有跟任何人抱怨自己不想嫁人的意图,甚至连了解她的母后都没有看出她的反常。


丫鬟们小心翼翼的将给她披上了头巾,刚想搀扶着她去婚房时,被甜心制止了:“你们先走,我欲寻一物。”语调中是少有的平淡。丫鬟们平时也知道她的性情,便乖乖地退出房间等候她,并轻轻地将门掩上。


过了半晌,也没有见甜心公主出来。丫鬟们开始有些着急了,反复敲门,无人回答,只好大着胆子将门打开:“二公主,时间快到了。”一群丫鬟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连甜心的影子都没有。


惊慌失措的一群小丫头,急火火地赶到瑷媛帝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二公主逃婚了!”


【 1.0 】


甜心背着琵琶,用着她那并不熟练的轻功从树尖上、房顶上越过。从窗口溜出皇宫后,她将自己的嫁衣脱下后扔在了一个破旧的茅屋后面,换上了她第一次遇见小心的那件衣服。轻薄的罗纱,随着萧瑟的秋风飘舞着。


不知不觉,她又来到了那个长满蒹葭的湖边。满湖的蒹葭都在随秋风摇动着,绒毛缓缓地飘飞在湖面上悬浮。


甜心站在湖边的树梢上,看着湖中央的小亭。在烦躁的怂恿下,突然兴致一起,跃至湖面,想来试一下蜻蜓点水。轻盈的裙摆随着她在湖面的移动晃荡着。


在沉迷于轻功的美好之时,她又想起来了小心,一股阴云陡然升起。仅仅只是一个走神,脚下那拖着她的浮力好似突然消失。甜心跌进了湖里。


冰凉的湖水侵袭着她的肌肤,全身都在下沉。背上那个木质的琵琶却浮在水面上,甜心努力地想抓住琵琶游回岸边。但被凉风吹得麻木的手指很快就抓不稳了琵琶,她上半身从琵琶上滑落下来,指甲在重力的作用下割了断了几根弦。


她落向湖底。


耳朵里除了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她甚至还能听到自己从琵琶上滑落时拨动那几根颤抖的弦发出的声音。微弱的琵琶声音还在延续,但她的耳朵因充满了水胀痛得听不见了。


寒冷剥夺了她的意识。甜心眼里没有恐慌,甚至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看着湖面上漂浮的蒹葭,似乎感受到了它所传递的温暖。双眼一旦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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